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额上冒出层层冷汗，眼泪从眼角滑落，凝结成珠，地上是落了一地的珍珠。

鲛人落泪成珠，不是传说，只是这样的情景只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，那时，他们体内的能量不受控制，四溢而出，才会凝成珍珠。

她眼前发着黑，身上一层一层的汗出个不停。

不对，不应该是汗，她身上已经没有rou了。

她太痛了，痛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。

海水的震动传来，有人到她身边了。

云孤禅的声音响起，仿佛格外怜惜：“至于吗？为了他？至于吗？明明都是假的，你应该不在意才是啊，这可不像你。”

郁婕挥手想要驱赶他。

他抓住郁婕的手，亲了一口，搂在自己怀里。

云孤禅道：“你和我才更相配。”

“滚。”郁婕想要推开他，他死死的抱着她，不肯撒手。

她身上本就没有rou，直直的戳着骨头，那得多疼，绕是她，也忍不住小小哼了一声。

“疼。”

他松开手，手脚有些无措，他急急道：“你哪儿疼。”

郁婕轻声道：“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你，甚至恨不得杀了你，你怎么还这么关心我。”

云孤禅张张嘴，似乎有许多话想说，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
郁婕自言自语道：“你看，人还真是奇怪啦。”

云孤禅摸着她脸道：“你平时若是有这么乖就好了。”

郁婕皱皱鼻子道：“我要是这么乖，你会不会对我没兴趣。”

云孤禅沉默，半晌方道：“怎么会，每见你一次，我就越发喜欢你。”

“你个抖M。”

“我对其他人可是S。”

郁婕抿唇笑道：“行啦，你再不松开我，你旁边的人可要杀了我。”

云孤禅放开她。

公孙辛将她抱在怀里。

郁婕疼得嘶嘶抽气，脸上却还是笑着。

公孙辛什么话都没说。

郁婕笑道：“你打小就嫌我烦，嫌我什么都不懂，还管的多，现在好了，没人会管你的。”

“不会的。”

他只沉默的这样说着。

他想要握住她的手，捏到的只有一把骨头，他顺着摸索，惊惶的扯掉了她身上的海带。

他道：“你，你怎么了。”

郁婕不说话，只是笑。

笑他的可笑。

人所拥有的劣根性便是如此，一个一直管着你的人，突然哪天不管你了，就会慌。

岂不可笑。

可是，说到底也就那么回事，一字归曰贱。

她嘴唇咬合，顷刻化为泡沫。

人鱼从卵中生，死亡之时，可以选择遗留骸骨，也可以选择化为泡沫，葬于这万顷海域，从此水深遥遥，再无可能相见，即便触碰骸骨也是不可能的。

郁婕由来如此，不仅对别人狠，对自己也狠。

“不，郁婕！”

一个名字从这位新晋的人鱼皇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