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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我划下去……

婀帝……婀帝……

我闭了闭眼，猛地握紧左手。利刃没有划破三部闾的颈子，直直没入我的左手。

血滴答滴答顺着手臂滑下。

不为别的。

就只为他能助天尊将迦陵频伽那叛贼擒拿，收复神界。

仅此而已。

三部闾缓缓张开眼，清明没有一丝睡意。

“如果你刚才将刀刃放在我脖子上，我便一点活路也不留给你。”艳丽薄唇突出狠毒字眼，一双幽碧翡翠似的眸子冷冷盯着我。

“放开我。”声音沙哑得让我认不出是自己的声音。

三部闾没有起身，反而勾起我的腰，让我翻身躺在他怀里。

“阴阳乾颠咒的解法便是同人交欢。我对别人起不了情欲，又一直舍不得强迫你。可偏偏你被那狐狸精迷惑，我气不过才误伤了你。现在你已是我的人，以前的事我不同你计较，只是你不许再见九尾。他是你的亲生哥哥，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。”

我默不作声。

左手一点也不疼，一点也不。

掌中纹路被割得支离破碎又如何。

我和九尾……兄妹……好大的笑话……

“这迷踪境不过是雕虫小技，我本想让你对九尾死心，谁知他又迷惑起你。早知如此，我就应把他的左手也废了，再废去他一身修为。元始天尊最是妇人之仁，区区一只右手算得上什么！若是他当初能狠心些，那狐狸精也不敢再纠缠于你。”

“九尾呢？”我没听进去三部闾说什么，满心茫茫然，只是想知道他在哪。

三部闾一顿，妖艳长眸微微一眯：“你还敢想着他！”

“你既都说了他是我哥哥，你还担心个什么！”我冷冷道。

三部闾微微一滞，眸中略带一丝薄怒，但还是冷声道：“哼！谅你们也不至于一点廉耻也不知！”

迷踪境轻易就被三部闾破了，只是大队人马并未出来，三部闾只说要部署待用。胥琴见我没了神智似的同三部闾出来，十分担心，但三部闾一副冷冰冰样子，他也不敢贸然问太多。

九尾被押在不幽潭一处密室关押着。不幽潭里没有迦陵频伽的人，反倒成了三部闾的地盘。

我被人领进去，水牢的水没过腰际，我站在岸上看着九尾被钉在石柱上，琵琶骨穿了三根钉，周身用寒冰锁索得严严实实，殷红血水在他周围洇成一小片。

狐狸……

九尾听见人声，微微抬起头，妖艳面容仍是勾魂摄魄，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运看见我，微微一怔，随即带上一抹笑意。

他说不出话，只有嘴唇微微能动。

小桃花……小桃花……

小桃花……

“大胆九尾，你这孽畜，竟敢用那些狐媚手法迷惑本宫，害本宫险些同你做出大逆不道之事。本宫必要将你千刀万剐，撤骨剖心，方解本宫心头之恨。九尾，你可还有话要说？”我远远看着他，不知道为什么，觉得有些看不清。明明只有几步，怎么好像离了好远好远。

你故意说你喜欢胥琴那些话，故意要我恨你，那时天尊便同你什么都说了是不是？那年你说你会在青丘一直等着我，等来的，却是一场诀别。

你若同我直说，我也不是不懂事，不会恨你。我一定会老老实实回南原去。可逆干嘛偏不告诉我，非要让我总是对你怀着念想。你是不想让我忘了你，是不是？

九尾遥遥看着我，慢慢露出一丝笑来，仍是倾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