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堆五三。

他写完了数学，正在写理综，英语他不怎么好，打算最后再写，语文直接没买，反正他也不会写。

顺手抽出那本写完的数学。

每一面，黑笔写的是寻常思路，红笔是重点，蓝色圆珠笔是其他思路，棕色是偏门，笔记清晰，干净整洁。

比他英语作业还干净。

他当初和李时一起去书店买笔的时候还被人嘲笑，说他一个男的怎么跟女的似得搞一些五颜六色的玩意，他气得一个礼拜没给李时作业抄。

又想起她说的那句话——

你不用等。

重点在“你”。

“艹。”

越看这本五三越觉着自己傻，最后实在看不下去，直接扔进了垃圾桶。

姜mama进来恰好看见这一幕，心里咯噔一声。

完了。

资料书都摔了。

肯定是考砸了。

把手里的热牛奶放他桌上，坐到床沿，看着自家儿子。

“姜宴啊，爸爸mama也不会逼你，学习……能学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，你压力不要太大。”她说着，语气放缓，“mama也知道，现在高中了，老师看的紧，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别看书了，跟李时他们一起去网吧打打游戏也行呀。”

姜宴的脸色…

一言难尽。

“妈，”他无奈道，“我这次年级第二，理科分数。”

“啊……这样啊…”姜mama一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，“那最近是怎么了？心情不好？”

“……”

姜宴脑子里转了八百个弯，考虑要不要跟自家妈说这个问题。

因为据他了解，他妈哪里都好，就是有点八卦。平时最喜欢跟他家里的姑姑小姨扯七扯八，把各家孩子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，然后瞎凑合。

连自家儿子也不放过。

但现在他脑子不清楚，得找个有经验的人问问。

犹豫再三，姜宴还是开口。

“妈。”

他语气格外认真，姜mama下意识坐直身子，认真听他说话。

“诶。”

“我被人甩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这信息量有点大。

“你……和别人女孩子…谈恋爱了？”

“没，她没答应。”

“……”

没答应叫什么甩…

她儿子怎么这么傻。

“人家不喜欢你？”

姜宴陷入了沉思。

“我觉得她…应该是喜欢我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这种迷之自信一定是遗传他爸，姜mama想着。

“那你是不是做错事了？”

姜宴再次陷入沉思，过了会，点点头。

姜mama了然，缓缓道来。

“首先，我不太赞同你这个年纪谈恋爱。”

“因为你还年轻，心还没定，什么都说不准，女孩子最容易当真了，要是你新鲜劲一过，那不是耽误人家？”

“而且，你们都是学生，学习肯定最重要，人家可能是不想耽误学习才拒绝你的……”

“她年级第一。”

姜mama剩下的话卡在喉咙。

“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，你得有耐心！”

“你跟我爸什么时候……”

“诶？老姜？！”姜mama突然朝门外叫到，“你爸叫我呢，你早点睡觉别想太多，说不定明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