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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现在,一条鱼想尽办法爬床 (第2/2页)
牧碧虚并未恃才傲物,端出一派高高在上的姿势予以拒绝,而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一地予了她们。 在墨迹首尾有赠方名和他的落款,眼前这张纸上,他所写的这首诗抬头便是—— “赠霍中书主事令嫒凝。” 除了墨宝,不时有贵女前来向他索要随身小件。 牧碧虚也不以为意,通常手边有什么东西不是要紧之物,便会随手赠予他人。 他将那颗玉质莲蓬转了半圈,见底座上果然刻着一个“牧”字,是牧府逢年过节给子孙们批量打赏的小饰物。 想不到自己随手赠出的东西,却被这个少女视作艰难旅途跋涉中小心珍藏的宝贵之物。 要说牧碧虚毫厘不为之撼动,那是假的。 他顿了一顿,又问:“霍姑娘这些年去了哪里,后来又怎样回了凤京?” “流放途中,父亲无法忍受旅途孤苦,绝食多日而死。母亲和弟弟南下时染了瘴毒,也去世了。” 叶棘的表情极其真诚,神色极其哀婉,仿佛对自己的生平推诚不饰,毫无隐瞒。 “我被卖进雷州节度使赵景家当了奴婢,直到去年才得以给自己赎身。 她看牧碧虚逐渐凝重的神色,就知道自己这番苦功下对了地方。 霍凝如丧家之犬仓皇逃窜时,还一心守护着牧碧虚早了无印象的随手馈赠,失去锦囊时悲痛欲绝,比死了爹还伤心。 她叶棘能让这些已经成为历史废墟的死物重新焕发出生命力,不就算是物尽其用了吗? 不过牧碧虚又生出了新的疑惑,他对于前来府中游园的各位少年男女们,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印象。 “我记得当年你娴静少语,不似现在……” 不似现在如此油腔滑调,如同一尾溜手的泥鳅。 叶棘抽了抽鼻子,恍若被他这前半句话深深地伤了心。 她的手指挨上牧碧虚的衣袖,又像触了火一般放开。 行动畏缩,口中却大胆叫出了他的表字,“怀意,人都是会变的。” 人当然是会变的。 比如从一个人,变成另一个人,躯体意义上的。 远离凤京城的雷州已成家天下,翁传父,父传子,早游离于中央朝廷势力范围之外。 牧碧虚便是想要去打探消息核验真伪,一来一往也要数月之久。 “自我十四岁起,就深深地倾慕于怀意。虽知晓你我身份已有云泥之别,却仍常常魂牵梦绕,寤寐思服,始终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与你重逢。” 叶棘见牧碧虚沉吟不语,手心狠掐,含泪眸色越发凄楚动人。 “怀意若厌了我,早在马车之中就不会允我动手动脚,轻薄于你。”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作者的话: 现在,想尽办法上床。 未来,想尽办法下床。 交代了一下,看来鱼汤是在明天。 求收藏和珠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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