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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方面是不习惯，另一方面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好看的一张脸，有什么可遮的。

这会在漆黑夜色里，也如投月明珠。

“我像是缺钱的人吗？”楚妩反问。

容琅顺着她的视线，看到自己怀里抱着的那堆银子……沉默。

“再说了……”楚妩的目光在容琅身上扫了一圈，嫌弃道，“你有钱么？”

容琅：“……”

楚妩往前走了几步，伸手在小银山里一抓，拿出一锭碎银子朝容琅咋去。

容琅双手抱东西，面对楚妩丢来的东西，手忙脚乱的接住，还挺他说。

“给你的赏钱。”

“……”

二连击了。

不好意思，他现在才是那个穷逼！

容琅给自己顺了顺气。

“我现在是没有，但我可以派人去取……”

话到一半，又想起自己如今每个月可支使的银子有限，今日这种事又不能告诉家里人知晓，他吸了口气，又尴尬的换了种说法。

“或者我打个欠条，规定每个月要还你多少。”

楚妩把那块幕后价值不菲的玉抛起来又接住，一连串的动作饶是行云流水，却也叫人看的心惊胆战。

女子呵呵一笑：“那我这债要收拢，时间也够长的。”

容琅脸上一红：“你……你说吧，到底要怎么样，才能把这块玉让回给我？”

楚妩听下动作，细细去瞧容琅的脸。

不知是羞是臊，少年的脸颊更红了，垂首乖巧的模样，更是跟家里那位病美人有几分相似。

楚妩想到容珩，不知他现在睡了没有？

“反、反正你说说看吧。”容琅催促。

“你这模样，看着是权贵人家的公子？”

楚妩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，容琅亦有点懵，但想到楚妩先前的所作所为，对她好感还成，遂点了点头。

“难怪会到那种地方。”

那眼神说不上来什么，容琅下意识的反驳：“我平常不是……”

楚妩不等他说完就打断。

“那你来给我做奴隶吧。”

“什么？！”容琅眼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
楚妩却再自然不过的回：“你不是想要你的玉吗？那就来给我做……下人，伺候的好了，玉就还给你。”

太容易拿回就没有意义了。

这也是叫容琅好好长长记性！

容琅的脸都涨红了，这次却是被气的：“这不可能！”

他哪怕刚才听从了楚妩的话，但那只是一时的，他骨子里有侯府公子的骄矜。

谈崩。

“那就算了。”楚妩作势要走。

容琅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，暗暗咬牙，手臂沉甸甸的，忽然又想起自己手里还有对方的钱呢，又咬咬牙跟上。

“你的银两，拿走。”

他只是想把钱还回去，才不是给自己一个追过去的理由的。

“不要了。”楚妩头都不回，摆摆手，洒脱极了，“帮我随便捐了吧，食粥或者给城外的破庙，都可以。”

她是缺钱，但这种不义之财……沾因果的，还是拿去做善事的好。

楚妩又要走。

容珩抱着银两，忽觉得它们是如此烫手，又那般的……不中用。

他实在找不到借口了，只得拉下脸。

“你等等——”

楚妩不理，继续走。

“你说的做你的下人……要多久？”他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，容琅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