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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树启里里外外将他观察了一遍，也没看出个端倪，就擅自伸出一只手，搭在蒋战北脖子上，说：“这可是我的秘密，蒋总管可要保密啊。”

蒋战北一哂，说：“不会说。只不过，有句话想提醒你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想得到他，不容易。”蒋战北翘起唇角，颇有些讽刺地说，“他心里可装着一个人呢，什么都比不过。”

谁想，池树启听这话无所谓地耸耸肩：“谁心里没个永恒的人啊。”

“你也有？”

“都挺久的事了，没什么好提的。”池树启打了个响指，“别这么沉重啊，日子还是要往后走。”

沉默一瞬，蒋战北“啪”地一声，把茶杯抬起来往桌上一磕，说：“于重镇要是知道这个，你也就彻底没戏了，好自为之吧。”

说完，站起身，离开了小诊所。黑色风衣的衣角在开门出去时翻浮，没过多久就消失在外面。

留下瞠目结舌的池树启。

此时他并不知道，这只是帝都麻烦的一个开端。

任务星球上，蒋冯二人被拒之门外，颇有些无奈。门口种植了一些花朵，偶数瓣的，或紫或蓝。

蒋战北没急着再敲门，而是突然问冯乐业：“你小时候不是接触了不少大自然吗，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科的花？”

“见倒是见过，具体学术名次哪知道啊，”冯乐业说，“不过，六瓣的，像是百合科，四瓣的，像是茜草科，不过我也说不准。”

这些花被种植在一个个方形的箱子里，按照种类分开、码好，紧贴楼的外墙，围了一大圈。

蒋战北寻思：“你说，她们是研究武器的，为什么要养这么多植物？”

“听说女人更喜欢花，喜欢漂亮的东西，这跟我们现在的任务没多大关系吧。”冯乐业真不懂植物，他对任务挺感兴趣的。

“也是，一个海产品公司的武器研发人员，兴趣爱好广泛一点也是正常。”

两人站在门口，彼此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。

门内倒是传来一些说话声。

听声音，都是些女人，她们似乎在激烈地谈论着什么，不时冒出来几个“男人”“帝都”的字眼，杂乱的脚步声走来走去，昭示着她们内心的焦虑。

冯乐业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女人，他不知道该如何交涉，哪些是该说的，哪些又不适合说，再者自己是陪蒋战北来的，一切都要看对方怎么来。

蒋战北听了一会儿里面的说话内容，转身，出了研究所。

“干什么去？”冯乐业跟在后面，跟着他一路沿着陡峭的石梯原路返回，伸手摸了一把石梯旁的坡面，绿草覆盖之处相对潮湿，手上拂过苔藓绒而致密的触感，自然的清新之气钻入鼻腔。

这座房子离海边很近，转向石梯的另一侧，透过几颗蕨类植物的叶子缝隙，隐约能闻到夹着咸味的海风。

他们走下石梯，房子被他们远远泡在身后，一直走，直到面前已然是湛蓝的海水，一波一波地拍打在海滩上，拍打在ALL7机甲银白色外壳上。

蒋战北回身，冲冯乐业伸伸手。

把启动卡递给他，冯乐业问：“不是吧，这就要打道回府了？”

“改天再说。”蒋战北说，“走，先回去。”

冯乐业问：“那武器怎么办，没有武器，就失去了一个能打赢黑暗联盟的筹码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