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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很生气了。

别以为撒娇就可以让他不生气。

顾雨迟抱着谢沉往上挪了挪，靠坐在床头，手一挥，一瓶粉红色的液体就出现在手里。“喝了它。”

谢沉点点头，伸手去拿，却被顾雨迟挥开。他直接把瓶子递到了谢沉的嘴边。谢沉凑近，喝完。

液体的味道却没有颜色那么美好，尝起来更像是中药。这样的味道也只是让谢沉眉头微微动了动。谢沉没有说苦，到是顾雨迟拿出一杯水。

不说，可不意味着不会。

谢沉有时候是不喜欢开口。这点，倒不是黑化后遗症。

“好点了吗？”顾雨迟将杯子里剩下的水都喝完。这会儿他想起来，自己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有喝水了。

“嗯。”谢沉应了一声，认真地思考着一个问题，在他睡觉之前，他似乎把客厅给毁了，“我把客厅弄坏了，怎么办？”

顾雨迟看不见谢沉的表情，他伸手揉了揉谢沉的头发，“你想怎么赔？是睡觉呢？还是三包呢？”

谢沉感受着头上抚摸，比较一下，回答道：“三包。”

“三包啊，”顾雨迟还没想出这“三”是哪三个，不过，这并不妨碍，顾雨迟先把“一”说了，“客厅的设计就交给你了。你还没设计过我们的房子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第二嘛，”顾雨迟的手指顺着谢沉的腰，勾住了他的小内内。“睡觉。不过，你还没吃饭，先放过你。”

“好，第三呢？”

“晚上告诉你。”

这一场事故的后遗症似乎简单地消散。

可顾雨迟却不断地看着谢沉的数据。数据不能代表一切，可却能够说明很多问题。有些事情，顾雨迟不敢细想。

沉沉是怎么找到他的？

沉沉经历过什么？

沉沉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？

顾雨迟想知道，又不想知道。

可在顾雨迟却没有停止想这个问题。

晚上躺在床，等着谢沉履行“睡觉”赔偿时，脑袋里还在想着。

52.白月光和朱砂痣（十九）

顾雨迟并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这些问题太久,而现实也不容许他想着这些问题。

昏黄的灯光带来睡意，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窗外的灯火，鼻翼间全是谢沉一个人的味道。淡淡的，冷冷的，有点像锋利的金属，又有点像雪。

金属在脖子旁边游动,在死亡边上起舞,危险而刺激。

雪，冷冷的，也很温柔。落在皮肤上,落进了心里。

那是谢沉的味道，是谢沉的吻。

将顾雨迟从问题中唤醒，也让他丧失继续思考的能力。

“三包”里的第二项，是说好了“睡觉”。

谢沉自然不会因为“睡觉”而有害羞这种情绪。在一起的时间这么长,让他早就过了害羞的阶段。

谢沉脱下衣服，开始亲吻顾雨迟,他的眉毛，他的眼,他的鼻子，他的唇。

谢沉的亲吻很轻，轻柔的仿佛是一片羽毛。

顾雨迟微微仰起头，心里的大石头却沉沉的。

在亲吻中,能够感觉到谢沉的小心翼翼和讨好。是因为破坏了他们的客厅吗？还是因为伤害了马提苏？

是因为客厅吧。

黑化值高,更爱吃醋,对自己的占有欲更高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