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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校目送这位优秀学生起飞，原地停留了十几秒，然后转身离开了机库。

一直在远处吃瓜的机械系深造生们又凑在了一起。

“就聊了几句话，很平常，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。”

“还不够特别？你们见过慕戎主动关心别的学生吗？”

“哎，这倒是哦。”

“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加注‘慕学长得偿所愿’……”

先期筹备工作进行得很顺利，十月十日，帝国军事学院的主力旗舰无畏号抵达PD077附近太空，演习将在十个小时后正式开始。

这时候廖宇宁的主要工作已经完成，就趁着休息的时间去无畏号上的医学治疗中心找林齐。

PD077巨大的阴影自舷窗外缓缓飘过。

两个好朋友一边喝茶，一边闲聊。

实战考核之后有个短假，他们约好了一起去旅行，这会儿正在讨论行程细节，当然，做过功课的只有林齐，廖宇宁还是一副万事不管的大少爷做派。

“哎，我说了这么多，你一点想法都没有？”林齐不满地咕哝着。

“你定好了，我肯定没意见。”廖宇宁无所谓道：“你知道我最不耐烦管那些琐事。”

“以后没我在身边，你可怎么办？”林齐老父亲关爱症发作，“看来毕业以后还得跟着你才行。”

“别，我开玩笑呢。”廖宇宁赶紧摆摆手，“我还不至于这点生活能力都没有。”

“阿宁。”林齐眉头一挑，“你好像很不希望我参军？”

“没有啊。”廖宇宁无辜脸，“你自己说了比较想去帝都医学中心，我当然支持你。”

林齐：“去年这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廖宇宁：“我的想法改变了。”

去年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前面有场黑鹭之变，现在知道了，自然不能再让林齐去冒险。

皇帝想解决星域自治问题，未来几年，帝国边缘的星域都不会很太平，就算能躲过风云号的悲剧，也保不齐有其它危险。

相较之下，帝都医学中心真的是个好去处。

“我想过了。”廖宇宁真诚道：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，再好的朋友也难免要各奔东西。”他举起茶杯，跟林齐的杯子碰了一下，“不过没关系，就算天各一方，咱们还是最好的朋友。”

林齐歪头打量廖宇宁，“阿宁，你这一年变化很大。”

廖宇宁：“嗯。”

“是慕戎的功劳吗？”林齐摸摸下巴：“都说恋爱使人成长，难道单方面被人追也有这样的效果？”多年朋友，林齐可以确定慕戎那些大张旗鼓、轰轰烈烈的求爱行为对廖宇宁必定是有影响的。

廖宇宁差点喷出了口里的茶，呛咳了好一会儿，才反驳道：“胡说什么呢？跟他没关系。”

林齐：“真的？”

“当然真的。”廖宇宁说，却不是很有底气。

说没关系，确实需要昧着良心。

如果没有一年前慕戎的重生，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？

在冯洌手下吃了闷亏，基因修正之路遥遥无期，估计会变得更加多疑和戒备，作为唯一的朋友，林齐会被他牢牢拽着不放，然后一起走上那条死亡之路。

转头望向舷窗，廖宇宁的目光变得悠远而复杂。

所以自己，是应该感谢慕戎的。

跳出原有的思维窠臼，他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