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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灵元圣顿了顿，接着说道：“三个犀牛小子发现这等事后，就偷偷修炼祭器。若是金翅大鹏雕被祭器所伤，则会在两三天内将之前吞噬的妖力悉数散尽。这几日，他又是现形镜，又是生死符，又是封印佛骨，早就没了五成的法力。再散一成，只剩四成。今日这等大火，若非他法力缺失太多，早就亲自前来查看，怎会用得着小妖来传话？”

我吞了下口水，三个犀牛精付出自己的生命，就为了让金翅大鹏雕将他们的法力吐出来。可他们已经死了，这种自杀式袭击，又有什么意义呢？

许是看出了我的面色有异，九灵元圣悲壮地对着我说：“三个犀牛小子是在死谏啊！”

“死谏？那是什么？”

“他们知道老夫、牛魔都不满大鹏的所作所为，只因畏惧他的法力，这才屈居人下。他们是以鲜血，请我们一同反抗。老夫这几日一直于心不安，终归还是怕死。呵，如今遇见你们，便豁出去这条老命。生亦何欢，死亦何惧，总比这样窝窝囊囊的一辈子好！”

我感觉泪水就在眼眶打转，急忙用指尖撇去，抱拳道：“前辈大义，我等必然不负所托！”

九灵元圣已经衰老的躯体上，重新散发出昔日荣光来。我重新理解了老当益壮这个词的含义，不是一两句口号那么简单，而是要真正从心底里认同自己的能力不逊于年轻人。这对见识过后浪推前浪的老者们，是很难的。

被他这么一鼓舞，我的心也变得沉甸甸起来。只见他一抖身子，换上一副崭新的铠甲，意气风发的对我们说：“这位假作灵感的龙族还是先回府邸，你们三人变作小虫，藏在我颈间的毛发处，藏深一些就不会被宫中的机关发现。”

我们四人都听从他的安排，龙女接过紫金红葫芦，颔首告别，回府去了。我们三人化作的小虫子，直爬到他的皮肤处才止住脚步。

听见他对外吩咐道：“备轿，进宫。”

在外面的小妖们一阵忙碌，就抬着九灵元圣向宫城中走去。

我轻轻拨开九灵元圣两鬓的毛发，为我们三人留出可以观测到外界的缝隙，只见小妖们走的飞快，不一会就到了北大街，面前的主城在黑夜的笼罩下，更加幽深可怖。要不是身边有人，我一定吓到腿软。

走近宫城，黑色的浓雾竟左右飞舞起来。九灵元圣一抬右手，轿子便停了下来，他怒喝一声：“什么下等货色，也敢在老爷面前放肆！”

话音刚落，蓦地现出九个狮头来，张牙舞爪，雄姿英发，唬地那些黑雾嗖的一声退开，眼前重新有了一片清明。

这时我才发现，原来那些黑雾竟然都是被挖了眼睛的邪灵。

我心下一阵恶寒，鸡皮疙瘩迅速布满全身，寒毛全部倒竖起来，下意识的抓住了无止的手，整个人不自觉的开始微微颤抖。

无止第一时间反应过来，急忙拥我入怀，轻抚着我的背，柔声安慰道：“别怕，我在。”

我在他怀中点点头，再也不敢抬头观瞧。直到听见有小妖从很远的地方喊道：“口号！”无止才示意我可以向外看。

我感受到无止的凝重，知道是很重要的事，于是大着胆子看向外面，只见千里眼、顺风耳、巨灵神都被倒挂在城墙上，嘴里有出气没进气，仿佛下一秒就会咽气一样。

我的心瞬间被撕扯的生疼，只能使劲攥紧拳头，不让自己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