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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8十七岁的属于 (第2/2页)
> 宋思睿想要一个结果,但她只能给他过程,没有时间和精力陪他到终点。 丁梦涵有意转移注意力,手在下方抚摸宋思睿的性器:“我给你口吧,我想回去了,我累了,做不动了。” 宋思睿按住她的手,将安全套摘下,扔进垃圾桶,轻蔑而无力地笑:“丁梦涵,我也不是做个没完的畜生。” 因为是她,所以才有欲望。 而不是被欲望支配着去征服她。 一想到等会她要穿着情趣内衣去和他爸做,宋思睿没办法做到若无其事,没办法和她在这两平方的地方,委屈她,和她偷情。 下面那根东西慢慢变软,脾气也硬不起来了。 十七岁,太无力了。 无力到没有资格说爱情,爱上一个人,给不了她婚纱和钻戒,要把她送到别人的怀抱中。 无力到他不能从中作梗,让丁梦涵和宋羡离婚,因为一旦她离开了宋家,他就再也没有身份见她了,彼时,她更不会等他长大。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,外面下起了大雨。 雨水又细又急又密,犹如透明的鱼线连接着天与地。夜是黑的,雨却是亮的,从茂密摇晃的树影中渗透下来,枝叶随风横着飞舞,全世界浸泡在黑暗中却反着白光,一片混沌潮湿。 宋思睿眼底潮意也很重。 七岁那年,因为换牙,他始终都没吃到最想吃的糖果。 等到他到了可以吃糖果的年纪,却再也没有当时的心情和欲望。 十七岁这年,通过这场爱恋,他才懂得,成长的代价是交换,要想吃到最甜的糖果,就要承担会蛀牙、会疼痛的风险,得到的同时就意味着失去的开始。 少年瘦削的身影融入雨幕中。 冰凉的雨水拍打在脸颊上,他抬起手去揩抹,很想哭,却挤不出一滴眼泪。 好像有记忆以来,就丧失哭的权利了。宋羡和传统的严父一样反复强调,男孩子不能哭。 摔倒了不能哭,打架了不能哭,考砸了不能哭。 等到了真正需要哭的场所,他一个人穿着孝衣,听着火化炉里噼里啪啦焚尸的声音,所有人又在阴阳怪气:“宋思睿跟他爸一样,心狠着呢,从他妈生病到去世,他一滴眼泪都没有。” 心被掏空,只剩下外壳,像一个容器,此时被灌满了雨水,变得沉甸甸的,堵的难受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 宋思睿感到深深的无力的同时,亦感到悲凉—— 父亲是他的镜子,是他的上帝。 他的五官样貌遗传自宋羡,连自身的三观,基本也等同于由宋羡塑造。 这世界上,到底有什么是真正属于宋思睿,而不是属于宋羡的影子? 如果丁梦涵遇到17岁的宋羡,她必然是会爱上他的,因为宋羡够狠,够决断,他没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事物。他会遵守游戏的规则,懂得交换的奥义。 宋思睿不懂,也不想遵守规则—— 他想赢,但他更怕伤害对手。 对手轻轻皱眉,他就会心疼,担心自己太冒进,她吃不消。 宋思睿目送丁梦涵的车消失在街角。 他们不能同路,否则,同时出现在家里也很可疑。 他想,怕不止是这条路他们无法同行。 人生的路,他尽全力奔跑,也无法追上丁梦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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