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火焚雨:性愛如灰燼_第八回 法蘭德斯的淒豔之紅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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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八回 法蘭德斯的淒豔之紅 (第4/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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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石允芯內心暗忖:連”   Filostrato”都說不出來,還敢約女生去?

    「很抱歉,我剛好『那個來』,所以身體不太舒服,今天晚上想好好休息。對了,下午順便幫我向體育老師請假,謝謝喔,我知道你最好了,明天下午再請你喝咖啡。」不等汪立泓的進一步回應,她逕自切斷了通話。

    有人一直等不及想趨前硬摘下罌粟,卻老是被毒霧隔在外頭;有個傢伙只敢遠遠觀察,距離法蘭德斯大約還有一萬公里吧?

    石允芯嘆了一口氣,躺回自己的床上。

    她想起來放在宿舍裡的全都是短裙洋裝之類的服飾,連一條牛仔褲也沒有。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想要坐上男生的機車後座,所以根本沒有適合的搭配服裝。

    躺在床上的石允芯靈光閃現,猛然起身坐在梳妝台前,對鏡子露出欣喜笑容:「鏡子裡的那位女孩,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?我想妳肯定不知道,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曉得。」

    她解下俏麗馬尾,輕輕甩開秀髮,望向鏡中倒影,開始細心編織著髮辮。

    「魔鏡啊,魔鏡,法蘭德斯的罌粟女孩可以讓雨男心動嗎?」她模仿起《白雪公主》內的情節,對著房內的鏡子呢喃,鏡中倒影呈現出一朵世界上最美的罌粟花。

    ****

    不過是華燈初上之際,繁華鬧區已是摩肩接踵。

    石允芯綁著嬌俏雙辮子,戴上一副別緻的音符耳環,身穿削肩白色印花絲質上衣,下半身則是方才購入的當季深藍色緊身九分牛仔褲,腳踩紅色漆皮娃娃包頭鞋,俏麗中帶有稚氣無邪純真感。

    頸肩散發出淡淡槐花清香,今晚她換了另一款知名品牌的金洋槐花香水。槐花的花語乃是超脫塵俗的清新之美,代表純潔高貴的愛。

    她坐在約定地點附近的咖啡廳裡,心不在焉地翻著上課筆記和相關書籍,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之久。

    有人說穿紅鞋的女生是bitch,那我就要當個最可愛漂亮的bitch。事實上,不久之前才有男生趨前來搭訕。

    她看了一下左手腕上的手錶後喃喃自語:「除了爸爸之外,這還是我頭一次等人,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?這就是愛因斯坦的狹義相對論嗎?」石允芯對自己的冷笑話非常捧場,情不自禁笑了出來。

    咖啡廳距離雨男所打工的夜店並不遠,石允芯對昨天深夜發生的意外仍心有餘悸,因此更加坐立難安,不過當她昨晚坐上機車後座,緊緊抱著眼前的冷漠騎士,體內猶如有某種東西被點燃,成為今夜再度前來此處的動力,說不定比當初「小男孩」具有的力量更加強大。

    「比起一百年前身處法蘭德斯壕溝內的絕望士兵,我坐在這裡需要害怕什麼呢?何況我是能帶來奇蹟的女孩。」

    咖啡廳窗外有兩位男子正在吞雲吐霧,瀰漫的白色煙霧反而是戕害他們自身的毒霧。

    石允芯闔上雅各.拉岡(Jacques   Lacan)的《文集》(écrits),原本就屬於艱澀難讀的內容,每個字此刻對她而言都像是陌生人一般。

    拯救她的冷漠雨男或許就像雅各.拉岡的著作一樣難懂;在昨晚的對話之中,石允芯依稀發現被他所隱藏的部分─那些未經過開口述說的語句,才是他真正的「個人風格」,隱約拋出一條如罌粟色彩的絲線,慢慢纏繞著石允芯的思緒起伏。她想循著那條不知是致命或命運中美好的絲線,進一步探索雨男的世界和風格。

    「這大概就是拉岡的『風格即人』(le   style   est   l`homme   même)另一種詮釋方法?」她對自己如是訴說。

    藉由挖掘他人的真實,進一步探索真正的自我,尤其是在奇妙的愛情世界裡,更能發現自己存在的面貌究竟是什麼樣子?

    在洗手間重新整理儀容後,石允芯已按捺不住,提前十分鐘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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