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谊’,以个人真实经历来看,确实如此。” +++ “宝贝,你永远也找不到像我这样的爱……” 又来了,那首善见城的老歌,爱而不得的小情歌。这歌让他联想到雨天,欲说还羞,情人泪眼一样的雨。3月份,善见城的雨季早就来了。床很大,大到能把窸窸窣窣的雨声挡在外面;被子很暖,睡得迷迷糊糊的忉利天翻了个身,安心地陷进被褥围成的海洋里——这是我辛苦出差回家后应得的奖赏。隐隐约约,他闻到一股烤面包和炖rou轻盈的香气,是mama准备的brunch吧?和他们说我再睡一会,晚点再下楼。他抬了抬手示意来个人,有个黑黢黢的人影由远及近,非但没替他传话,还伸手过来拭了拭他的额头。掌心大且干燥,有股硫磺的味道。不是苏菲,他恍恍惚惚地想,干嘛让个来路不明的alpha待在我房间…… 等他再睁眼,这个“来路不明”的alpha甚至站在他床边。忉利天似醒非醒,正午的阳光挤过窗棂,在他俩中间划出一道分明的警戒。 “你终于醒了?要吃点东西吗?” 没完全醒,他初步判断这不是他的卧室,也不是善见城。 “怎么了?”不明物体凑上来了!还伸出一只遮天蔽日的大手,“还在发烧吗?” 弗栗多——忉利天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,但,为时已晚,他已经抬起左脚踢了出去。 刚过去的72小时里斗智斗勇,他其实不剩多少力气。而且再再不济,弗栗多也是前特种兵——特种兵一把捏住了踢过来的脚。 大手裹住伶仃的脚踝,小脚盈盈一握,皮肤白莹莹,血管蓝隐隐,指甲尖点染的一点金色在阳光下荡漾,勾得人口干。糟糕的事来了,弗栗多想,他拿得起,却放不下了。 脚的主人不甘心这样被拿捏,挣扎了几下,自然没逃出他的桎梏;这还不是最糟的部分,最糟的部分是忉利天穿着那种四面透风便于换药的轻软袍子,随着挣扎垮了下来——一直垮到腿根——里面当然什么都没穿。 弗栗多居高临下,一些本应打码的私密部位尽收眼底。脑子里嗡一响,手上就卸了力。柔腻的触感滑了下去,如同一颗饱满的珍珠从掌心滚到指尖。抽回长腿的omega手忙脚乱理衣服被子,毛燥的金发间露出两只通红的耳尖。看他慌张的样子倒有几丝可爱,弗栗多抱着胳膊窃笑,哐当一下侧身坐上床沿。 “睡得好吗?” “唔…好……谢谢…”忉利天团起腿往后缩,把被子顶出个小小的山包。 “好?在陌生alpha的床上,居然也能睡得这么安心?”弗栗多欺身往前,老鹰一样不怀好意去寻找他躲躲闪闪的绿眼睛,“就不怕被我……这么信任我?” 与其说信任,不如说他当时又痛又累已经无法思考,任凭一些空xue来风的自我麻痹放任佣兵带他横穿耶路撒冷,像迎娶新娘一样把他带回自己家。现在,在这完全由对方做主的空间,他实实在在地体会到近在咫尺的alpha一身毫不掩饰的攻击性。 他不该去招惹这样的易燃易爆物的。 omega暗暗捏紧了被子,不由自主往后躲。alpha游刃有余地凑近,他稳cao胜券,等着一根无中生有的引线来点燃他们之间绷得过紧的空气。 谁知道这破冰的引线是“哐”的一声呢? 那本应该是忉利天脑袋结结实实磕到铁艺床围上的声音,因为弗栗多眼疾手快,及时把手掌垫上他的后脑——这无伤大雅的伤害转成了他的。 你看,在他的国土,哪怕意外,也应该由他主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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