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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9一眼就硬 (第1/2页)
地点订在太古里附近的一个夜场。 庄敏敏说约见面,容意也没有刻意等。 燕辉近年投了不少实业,酒店餐饮、影视传媒,AI医疗,年初席家某个家眷在中央核心区开发的商业项目落成,他拿了两层铺子做会所,搞得如火如荼。 当晚的场子便是燕辉的地盘。 庄敏敏想来就来,要单独聊,总能辟出一个套间给她。 那天恰巧容恣也在。大咧咧靠坐在沙发上,美人在怀跟他聊天,酒杯金靡的液体折射出暧昧的涟漪。 眼见着小冤家被服务人员领进来。玉兰般袅袅立在门边,冷眼旁观一屋的纸醉金迷。 场子里正是香槟烈酒,激烈碰撞的时候。 庄敏敏玲珑身姿裹俏丽的淡粉色套裙,罩呢绒大衣,绛唇淡颜,妆一串色泽饱满的南洋金珍珠颈链。 冰清玉洁,撞碎人间酒色浮沫。 容意丢了台球杆子给旁边某位公子哥,手里还夹着根烟,拎起沙发的外套就一同出去。 容恣毫无波澜地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,勾了勾唇角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 茶室里有上好的太平猴魁。 紫砂壶沏上一盏,将第一杯淡雾茶香敬到庄敏敏的面前。 庄默然看着,容意每一道动作和姿态都潇洒清明。 衣袖堪堪半挽起,露出一截劲白的腕骨,丝毫看不出来身上有刚从夜局下来的玩世浮浪。 他总有这样的能力。 无论在哪里,片衣不留尘。 容意也知道庄敏敏的目的。 燕老爷子保媒拉纤,做主把两个人凑一起相处看看。 对于婚事,当事人的想法是其次,关键是庄容两家的意愿。 尤其港城叶家,一直有北上拓展的野心。 当年燕辉被家里人逼着娶了个嫩他八九岁的太太。 燕辉的面容是雌雄莫辨的漂亮,性格却是自小金尊玉贵养成的桀骜睥睨。他看人不进眼睛的,连冷笑都矜贵得很。 长期跟他的小太太针尖对麦芒。 闹得最厉害的一次要离婚,深夜里飙着跑车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。 最后扯住女方像个土匪挟持了人质,堵民政局门口,愣是把收到消息的相关领导吓得不起。 折腾了一两年,也没离成。燕辉还因为这事被老爷子关了禁闭一个月。 最后两个人各退一步,各玩各的。眼不见为净。 可惜逢年过节,家庭聚会又总有条无形的线将他们牵引在一起,至死纠缠下去。 到了这个位置,富贵居高了这么多年,狠心割断利益关系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,婚姻怎么样,出门在外一对璧人,是不是貌合神离,反而显得太过无足轻重。 庄敏敏问,“我们也会像燕辉夫妻那样吗?” 容意拿起玲珑的茶杯慢慢地饮,语气淡得事不关己。 “我们不会是夫妻,何来像。” 庄敏敏淡淡一笑,目光落在他手指上卡得牢固的银戒。 “是因为它吗?” 别人或许会把情侣对戒随意戴着玩,但容意不会。 庄敏敏有这个信心,对他足够了解。 “我真想见见这位女士。” 容意说,“她不是这圈子的人。” “那她知道你的处境吗?” “她不必知道。” 庄敏敏微顿,启唇续声:“你不像是不懂得衡量利弊的人。” “我付出多少,是我心甘情愿。她自然也不用为此负担。” 庄敏敏说:“那你要不要听听我权衡后的利弊?” “四年前我刚到马萨诸塞州,遇上枪击案,当时街上混乱极了。我扭伤了脚,还跟一起去跨年的同学在街头走散,手机丢了又没钱包。只能顺着慌乱的人流走,躲到一边等人来接。” “有人送我去医院,路上还把自己的外套给我披在身上。” 庄敏敏笑了笑,水晶镜片后的狐狸眼便添了一丝纯粹的甜意,声音润雅如流水,“你先别皱眉,听我把话说完。” “当时你的车在马路边停下来,落下一半窗,问我是不是庄清叙的表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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